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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夷门书法史记

发布时间:2022-05-04 17:30:02 | 浏览次数:

篆:烟山馆主

张乐天(1882—1974),号云烟山馆主。书法擅甲骨、金文、石鼓、小篆。精于篆刻。

张乐天别号烟山馆主,是土生土长的开封人。在夷门,他也算得上是书香世家了。他的爷爷是清朝的举人,父亲张梦公是清朝的贡生。张梦公在大相国寺旁边设馆课徒,教出了晚清末科亚魁李秋川等一干才俊。

贫寒的家境,张乐天自幼饱受生活艰辛的熬煎。他兄妹八人,油盐酱醋,吃喝穿戴,全靠父亲那张嘴巴不停地吧嗒吧嗒着支撑。科举废除,学馆关门,十六岁的张乐天辍学了。不久,入开封石印馆做了学徒。干了两年,升为石印馆缮写,这个时候,他父亲的一个学生拉了他一把,把他保送进了河南简易师范学堂读书。毕业后,直接进了河南省政府做了职员。

命运刚有转机,他就和父亲的那个学生闹翻了。事情的起因其实很简单,那个学生听说他爷爷有一本诗词手稿《藏剑集》,要他拿来一看。看后,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,以那个学生的名誉刊印发行,发行所得全归张乐天,他分文不取。张乐天听过这个建议后满脸涨得通红,一把抓起那本手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父亲的学生愣在那里,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。

这一个时期,张乐天练习书法达到痴迷程度,坐在办公桌前常常用指头蘸水背临篆书《石鼓文》。那个学生站在阴暗处,看着张乐天冷冷而笑。1934年的春天姗姗来迟,河南省政府在开封举办“河南现代书画展览会”的消息却早早地发布了出来。张乐天异常兴奋,他的整个心思,几乎都用在了备战展览作品的创作上了。这次展览,张乐天共有山水画四件、花鸟画三件,书法有大篆一件、行书两件入展。展览刚一结束,父亲的那个学生就把他叫了过去,摇晃着手里的几页纸说:“检举你的!”便以耽于书法影响公务为由解雇了他。看着张乐天离去的背影,父亲的学生淡淡地说:“我可以给你个饭碗,同样也可以给你砸碎!”

迈出省政府的大门,张乐天只有一条路可走了:卖画!他是艺术领域的一个通才,于书法,真草隶篆行,都有着很深的造诣;于绘画,山水、画鸟皆精,人物也能来几笔。这次全省的书法大展说明了这一点。早些时候,张乐天在篆刻上也曾下过苦功夫。他的篆刻,上溯秦玺汉印,下涉明清诸家,尤其对吴让之用功犹勤,颇有心得。若干年后,我在“京古斋”曾见到他用青田紫檀石刻的朱文“焦氏应庚之印”,与吴的朱文印几可乱真。1926年西泠篆刻名家方介堪陪同他的老师丁辅之游历到开封,对张乐天的篆刻一见钟情,便请张乐天治名章“方岩”一枚。方介堪原名文渠,后改名岩,字介堪,以字行,其名倒几乎被人忘却。印刻好,丁、方二人大为赞誉,由方介堪出面在开封“又一新”饭店宴请张乐天作为答谢。丁辅之出席了这次宴会。

丁辅之给张乐天留下一封信函,让他持函去海上拜访书坛泰斗吴昌硕,或许对他的篆书和篆刻都不无裨益。秋风乍起的季节,张乐天拎着两只寺门老白家的桶子鸡坐上了东去的列车。到了上海,由于秋老虎肆虐,那两只桶子鸡已经有了异味。在一家小客栈里,张乐天就着白开水吃完了那两只鸡,连夜坐火车又回到了开封。这一次,虽说没见到吴昌硕,他却用身上全部剩余的钱买了一本新刊印的《吴昌硕临石鼓文》法帖回来。坐在大坑沿自己的家中,开始揣摩起这本从上海买回来的法帖。一天深夜,他对着这本法帖忽然狂笑不止,黎明的时候才趴在书案的一角睡去。《河南近代书法概览》一书对张乐天之后的篆书评价说:“大字石鼓左右参差取势,简穆高运,苍润不俗,酷似枯树春深著花。”也有评论家站出来,拿他的石鼓篆书和吴昌硕做了比较:吴书拙中有巧,而张书巧中带拙。于吴昌硕之外,可谓另辟蹊径。

张乐天曾写过一篇《自叙》的文章,透露了他从艺的大致途径。他说:“吾诗、书为先父家传,画学乃生性所近。”诗歌一技,是那个时期文人的童子功,自小必须修炼的。张乐天的诗歌,不见结集传世,今天已很难窥其全貌了。他曾与夷门名士关百益、许均,相国寺净尘大法师等结“艺林雅集社”,但也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诗词唱和之作。张乐天的诗歌,今天能见到的,只有寥寥几首题画诗了。譬如《题秋林读书》:“秋高红树老,日冷青松秀。”《题深山古寺》:“巍巍千古寺,数里入云峰。”等,有唐人风韵,深得王摩诘神髓。

一年后,张乐天退出艺林雅集社。因为他切肤地认识到,诗歌不能当饭吃,他得靠卖画来养家糊口。起初,他的画风走的是黄子久一路,作画时用笔很大胆,把浓墨用到了极致,这些画,画出了他对自然物象的认知和感受。然而,画挂到京古斋等字画店里,过一阵子去看,还依然纹丝不动地挂在那儿。很是困惑。净尘大法师对他说:“要为艺术,你为自己画;要为生计,得为世俗画。”张乐天如醍醐灌顶,改学王蒙、王石谷诸人,画风为之一变。

此后的十年间,张乐天的画风靡汴上。他画室的门口,常有数家字画店的伙计等候。为争到他的画,字画店之间常常哄抬画价。博雅轩和古天阁的伙计为争夺他的画曾大打出手,為此瘦弱的博雅轩伙计被对方一拳打落了两颗焦黄的门牙。解放后,开封市政协工作人员和张乐天闲聊时,他无限怀恋地说:“当年我凭着一支笔,挣下了九处院落,上百亩的良田!”但是,他避而不谈的是,他的院落和良田后来都被分给了翻身得解放的劳苦贫民。为此他还戴上了资本家的帽子,让他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受尽苦头。

晚年,张乐天在开封书店街景古山房门前摆了一个小摊儿,清瘦的身躯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长衫,已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了。小摊上胡乱摆放一些廉价的青田石和他自己画的书签、折子之类。画的内容很单一,淡墨画个山头,在远处勾几只飞鸟,然后题上“望断南飞雁”字样。这些物什都很便宜,大都是几分钱一个。然而,却极少有顾客来到他的摊前。

除非雨雪天气,他每天清早出摊,黄昏收摊,颤抖着花白的胡须,孤苦伶仃的,在摊前一坐就是一天。

隶:王友梅

王友梅(1887—1950),名作梅,以字行世。擅隶书。

王友梅的书法启蒙来自王觐侯。黎明时分院子里传来第一声鸟鸣的时候,王觐侯就会把他吼起来,拎把戒尺督促他进行一个半时辰的临池日课,日日如此。王觐侯不是私塾先生,那把戒尺是专门为王友梅准备的。在这把棕红色的戒尺下,王友梅打下了深厚的翰墨基础。以致若干年后,当书坛泰斗于右任在夷门见到他的隶书墨迹时,大呼:“速引见此人!”一时成为夷门书画界佳话。王觐侯是清朝贡生,更重要的是,他还是王友梅的父亲。这个贡生经商方面是一把好手,他虽说居住在老家泌阳县城,但在开封、郑州都开有店铺,而且生意兴隆。王觐侯生有四个儿子。长子七八岁时得天花死掉了。二儿子少年淘气,上树掏鸟窝摔瘸了腿,走路一拐一拐的,长大后街坊邻里都喊他“王拐子”。“王拐子”于深秋的某日黄昏进山访道,就再无踪影。王友梅是老三。那个老四叫王友琴,毕业于北京大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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